【家裡蹲的救災】

本文翻譯自勉ちゃん在2ch討論區的「ひきこもりのくせに被災地へボランティアにいってきた」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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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把她寫出來了。這篇文章就跟標題講的一樣，是個廢人失業男去做救災義工的記事。


首先從事情的來由開始講好了......
從小學的時候，我就是個完全沒辦法融入大家的人，在學校受了點微妙的霸凌，微妙地變成了不上學的孩子，雖然最後還是誤打誤撞地畢業了。
一個朋友都沒有，廁所飯倒是已經練到專業級了。(廁所飯就是，因為拿媽媽做的便當到學校太顯眼，在上學途中把便當先放到廁所邊的掃除箱，然後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蹲在廁所裡面把它吃完，放學之後把便當盒收回。順道一提是在蹲式廁所裏面吃......)
其實還有可能出現更多被欺負得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最後我想辦法把自己變成那種像空氣一樣地沒人注意，在跟不在都沒差的人，所以最後還是有順利畢業了。

畢業之後雖然應徵上了公司，自己租了公寓朝著正常人的生活努力，但果然還是沒辦法跟任何人熟起來，中途得了憂鬱症，最後在第五年的時候辭退了。
在這時就開始把自己關在了公寓裡，整天都蹲在了租屋處的家中，大概只有在超市快關門的時候去買點食材，其他時間都沒有外出，因為真的很怕看到人。
每天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做，因為也沒有什麼特別執著的興趣，就只是在房間裡面等著時間過去的生活。

就這樣持續了像糞蟲一樣的每天生活，當查覺到的時候已經三年過去了。
沒有一個朋友、沒有特別的興趣，因為除了食材以外幾乎沒有消費，所以之前工作時確實有存下來了些錢。
但變成家裡蹲的現在，只是每天一點一滴地把這些存款給吃了。
明明只是無意義地上網、休息，為什麼一天會過得如此之快呢？
今年當我注意到的時候，那些存款已經剩下不到一年的儲量了。
我當然感覺到了危機、覺得狀況糟了，但是卻沒有做任何事情的幹勁。
明明是很不妙的狀態但自己還是不想外出求職，每次都是沒用地浪費了每一天。
真是人類中的廢渣。

甚至還出現了就這樣把存款花光讓自己餓死好了的想法。如果活下去一丁點快樂都沒有的話，不如死了好了，我是真的想過。
而那時候，發生了那次的大地震。

每天都看到災區什麼的很慘烈的新聞，我開始對於像我這種沒有活下去價值的垃圾活了下來，眾多更傑出的人卻要死去這件事情，感到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但我每天也只是感受到那樣的不公平，但其實又沒有什麼不做不可的事情，我應該是又回到了那個像糞土一樣的日常了，但我突然注意到，我自己在幹什麼啊......所以我開始想想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了。
然後又開始更覺得我自己是沒有什麼藥救的人了，開始又更亂七八糟地討厭了自己起來。
事情變成這樣，是因為學校、公司周遭的人嗎？不，養出這樣廢物的自己的人就是我自己啊......
把這些事情怪罪到他人，藉由各種事物來逃避現實的自己，我真的從心底討厭起來了。我認真的覺得，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如果把自己變成這樣的人是我自己，那一定有辦法可以自己把自己變得更好啊！
我想在這個震災當中一定有什麼連我這種人渣都可以拍上用場的地方吧？

明明有遭受痛苦回憶的人們就跟我生活在同一個國家，我卻在這樣的房間裡面浪費生命。
哈我明明只是個失業家裏蹲的臭男，卻想出這種冠冕堂皇的話...
但現在的話也許我可以成功走出門外也說不定....雖然我還是很怕啦...
不如說，如果這次還是逃避的話，我可能真的一輩子都還是當廢人走不出房門而死了。
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因為一些恐懼心最後還是只是在房間裡面踱步。
破了好幾次聖誕之吻的絢辻同學路線之後終於鼓起勇氣的我，最後在3月下旬做出了決定。

去救災吧。
我第一次這樣地跟自己戰鬥。

我在4月6日進入了仙台，大概就是陸路修復的時候。
雖然說是救災，一方面想說連我這種廢柴好歹也可以當個小齒輪，另一方面也想是不是可以藉由當義工改變我自己呢。

我決定好了，就在自己還來得及逃避之前
行動。
我因為討厭又恐懼外出，所以有異常地囤積物品的習慣。

像變魔術一樣我在房間中挖出了一大堆當時缺貨中的物品，一應俱全。
我上網調查了災區需要的東西，將他們全部塞到了車上。
車子是以前還在工作的時候父母從認識的人哪邊便宜買來的，雖然變成了家裏蹲，但車子的整備我還是有好好地在做。
半夜長髮及膝的傢伙在引擎發動的車子上鬼鬼祟祟的樣子，想必鄰居們只會覺得很詭異吧。

在搬運貨物的時候我看到了平常用的電腦，這是稱作家裏蹲的失業尼特的生活工具，
想太多好像又會躊躇下來，我立刻把電源線給拔掉把它塞到了車裡面。
總覺得有這個的話又會想回到足不出戶的日子，他又有在災區所需品的清單裡面，捐出去是一石二鳥。
我又看到了暖爐，東北那邊好像還很冷所以也帶了過去捐。反正跟東北比我們關東地區真是炎熱地獄，冬天有個毛毯應該就能過得去了。

我把其他從災區資訊看起來會需要的東西都塞滿行李箱，房間裡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但這樣的房間反而讓我覺得有不可思議的安心感。
現在就出發吧！這樣想著的我，卻在鏡子裡面看到了像是不知道戰爭已經結束躲在森林裡面幾十年的野人士兵。
這應該不是很好...
如果去災區一定會被受災戶看到...
趕緊洗澡，刮鬍子，把頭髮都給剪了。
刮鬍子不難，但髮型完全失敗了變成了披頭散髮。
所以我決定乾脆就卷個毛巾在頭上好了。
跟待了好幾年的房間說了了掰掰，出發。
順道一題當時因為還很怕外面的世界所以半夜才行動。

說是救災，印象中比起福島、宮城，岩手那邊感覺比較少義工過去，雖然是我自己的刻板印象啦。
一方面網路上面跟自救會說那邊義工數不足(雖然應該到哪都不足)，總之就決定要去岩手的某村了。
加上那個村需要的物資現在車裡面都有所以沒什麼問題。
我調查了現地自救會接受義工的地方等等，就決定出發坐到車上的時候，被鄰居的老太太發現跟我講了話。
老太太「咦，要搬家啦？」
我「啊，厄不，嗯，那個，這個，要去災區...」
老太太「去日比谷嗎？啊，我以前也住那邊。」
我「那，那個，不，不是日比谷，是去災，災區當義工啦...」
老太太「災區喔？啊不好意思，你聲音太小了聽錯了呀(笑) 要去當義工啊...啊！對了」

已經很久沒有跟電話還有店員以外的人講話了，現在看到人就有種要憂鬱症要病發的感覺，想吐。
我想在她眼中看起來我，應該不像是去搬家而是半夜潛逃吧。
但老太太卻是回家拿了泡麵、沒穿過的內衣什麼的讓我帶走。

載上了老太太的物資出發！的時候她對我說了「要加油喔！」
我的心中似乎甦醒了很久沒有遇到的溫暖心情了。
我「好，好的，我，我會加油的…」
雖然是很開心地回答，但聲音實在太小了沒有察覺到的老太太就直接回家去了。
嗯，雖然這樣廢柴男還是往災區出發了。
路上買了汽油跟燈油兩桶。我這樣隨隨便便載著囤積的物資過去真的不會幫倒忙嗎？我好幾次都想對自己說還是不要去了。
不過我還是戰勝了差一點又要逃避的衝動，隔天早上到了岩手的災區。

遊戲裡的絢辻同學，謝謝妳....

雖然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還是會怕，就在人少的巷子裡面暫時停下車子不動了。
怎麼辦....還是好可怕....我在車裡面發抖了一小時。
然後突然地有人敲了我駕駛座外的玻璃。
我「唔啊！？」
嚇到心臟快要停了。
窗外是跟我同歲數穿著工作服的青年
青年比了手勢要我打開窗戶。
青年「早安。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我「啊，嗯，嗯，那個，嗯，這個，我，嗯....」
青年「？？那個，雖然聽不太懂，這裡接下來要停自衛隊的車子所以可以請先移開嗎？」
我「好，好的，嗯，啊，唉。」
青年「拜託你囉！」
比起老太太同世代的人更讓我倍加恐怖，急駛而出的我。明明是來救災的，卻無意識地往反方向開了車。
那時剛剛的青年小跑步過來了。
我想大概如果他當時沒有來話我真的會逃避。
青年「那個，我剛剛看到你車裡面有像是貨品一樣的東西，你該不會是負責搬運物資的人吧？」
俺「啊，啊，對，啊，是的！是，是這樣的！」

青年「果然是這樣的呢。謝謝你啦。那個，該不會你不知道要往哪裡送吧？」
俺「對，對，對，是這樣沒錯！」
青年「原來是這樣啊。我是在地方消防隊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來幫你帶路，可以讓我上車嗎？剛好有些事情要去那邊。」

俺「咦，啊，那個，那個不好意思....沒，沒辦法。」

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個沒用的人啊我...orz
還有從剛剛開始就發抖到一直口吃是怎樣...
青年「咦，不行喔！？」
俺「啊，啊，不，那個，嗯，可以啦！」
青年「好吼？謝謝你囉！」

因為實在太緊張自己也變成搞不清楚的狀況。
青年坐上了塞著貨物的助手座。他說自己叫做櫻井，跟我是同年。
異常地緊張的我在櫻井的面前一動也不動，到目的地時他給我取了個「阿勉」的外號 (因為講起話來很像奇天烈大百科的勉三)
這麼緊張到像個怪人的我，最後還是順利地到了物資集中的地方，跟櫻井一起下了貨。
結束時櫻井說還有消防隊的工作所以離開了。
我想櫻井君一定認為我純粹只是把物資運來的傢伙，但我的真正目的是要當義工救災啊。
雖然周圍有很多人，讓我覺得想吐快嚇死了，但因為跟櫻井有講了話所以總算撐過去了。
話說回來我在這鬼鬼祟祟地動也不動還真是礙路，我決定鼓起勇氣走向義工中心。
義工中心裝作連我這種失業廢物都可以普通地親切接待的樣子幫我分配工作。
心臟一直砰砰跳，汗水也不是普通的量。
我分配到的工作是將地區的瓦礫搬走。
我待的隊上有個叫做重先生的隊長，大概40歲左右有點狂野的大叔。

在我想這他是不是可怕的人的時候，我第一次看到了災區
講不出話。
怎麼說，我不敢相信，現實會是這樣....

重先生「喂！新人！你哭什麼啊！欸！」

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流淚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哭....

重先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哭，但是救災義工不准哭！因為災區的人都是忍住不哭的啊！」

我「嗯，是，嗯！是的。」
重先生「！？」

到了目的地，開始搬運工作
看到了現場這種光景，比剛剛更發抖了。就按照重先生的指示進行工作。
就安靜地一直作業著。
我把自己鎖在房間的那段日子，其實是有做點肌肉運動的，所以體力是還好。
就在安靜的作業中一下子時間就過去，疲累著結束了第一天的工作。
重先生「新人，你體力還不錯嘛，真能做！」
俺「啊，謝，謝謝你！」
重先生「！？」

一開始被罵有點怕，但得到了重先生的誇獎，覺得對災區有點幫助的我浮現了多年來沒有的充實感。
但一想到災區的那個光景，那樣的情緒就完全消失了。
明天也加油吧
隊伍在義工中心解散，那天就在車裡睡了。

之後就是
在停車場的車上起床
↓
到義工中心
↓
幫忙避難所或災區撤離作業
↓
在車上睡
這樣重複的每一天

因為常常被分配到跟重先生在同樣隊伍，一個月後感情已經非常好了，而且又非常照顧我。
我甚至把自己前幾年失業足不出戶的經驗都跟重先生說了。

重先生也是從關東過來的，好像是經營什麼公司的....社長...
雖然他說是因為這次賑災是日本第一大事所以驅車前來幫忙了，公司沒問題嗎！？
另外也有時跟消防隊一起工作，三天後就跟櫻井再會了，不知從何起櫻井君、重先生跟我三人變成一起吃晚飯的好朋友。
我雖然從沒交過朋友不太清楚，但這一定就是朋友的感覺了吧？我覺得真的很開心。
災區的人們也跟我說了謝謝，連我這樣的廢物也起了點用途，這點也讓我很開心。

順道一題櫻井君家裏就在災區現在住在臨時住處，雙親下落不明工作也沒了。
那樣的他卻很陽光地為了幫助災區的其他人而做，真的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跟我完全相反的好人

可是上天卻讓他遭遇這樣的不幸....
人生真的不公平啊....

我祈禱這櫻井君趕快找到雙親，並且希望自己可以變成像是櫻井、重先生那樣的人。
腦中已經完全沒有要回去的想法，就這樣埋頭進行救災義工活動。
在5月左右的時候因為已經當了長時間的義工，這樣的廢柴也開始有了當小隊領導的機會。
這時已經幾乎不會口吃，可以跟義工的大家普通的講話了。
雖然還是緊張得要命。
就這樣那樣每天邊做著不同的作業的有天晚上，櫻井君踏著很沉重的腳步來到了我的車邊。
櫻井「嗨，阿勉。」
我「啊，櫻井君，辛苦啦！嗯？怎麼了？」
櫻井「・・・那個啊，找到了，我的雙親。」
我「咦！？找到了喔！？」
櫻井「就檢查結果來說的確是找到了・・・我之前總想說如果找到就好了，但真的找到的時候實在是很難接受突如其來的現實啊，真是難過啊哈哈。」
我「櫻井君・・・」
櫻井「・・・總覺得快做不下去了・・・可惡耶・・・」

櫻井君邊笑著邊哭了。
我真的好恨，當時沒有辦法跟櫻井說些什麼的自己。

當我察覺到的時候已經6月了，重先生要回去了。
對於整個義工中心像是全體領導一樣的重先生....
明明是社長卻跑來這裡的重先生。
對我來說像是哥哥一樣的重兄...(我是獨子所以其實也不知道哥哥是怎樣的...)

大家開了重先生的離別會。
重先生「剛來的阿勉跟現在的阿勉好像是不同人一樣啊！眼神都變得很棒了！接下來沒有我也沒問題啦！」
途中重先生誇獎的話語，不管是客氣還是怎樣的，真的讓我很感動，也很悲傷要分開了。
在離別會時跟大家合照的照片，還有我、重先生、櫻井君三人的照片真是個寶物。
因為是學生時代以來難以想像的日子。

在重先生離開的那段日子，察覺到的時候我已經是救災義工中在這裡待最久的那群了。樣貌也些許回到之前那個叢林野人士兵了。
但這時我糞土般的存款也差不多花光了，差不多要離開了。
雖然現場還是什麼都很慌亂的狀態，但比剛來的時候好些了，至少瓦礫堆是這樣的。
在這幾個月我不只一次問自己來這小鎮做了什麼，一個廢柴能起什麼作用。
結果我還是不知道我幫了災區什麼，但我能確信的只有一件事情，我有所改變了。

我決定回來加緊工作，存錢，然後，
支援將災區回覆原本應該有的樣子。

櫻井在我跟他講要回去的時候又邊笑邊哭了。
我是個廢柴所以只有哭的份，但這次至少有好好地跟他說了謝謝。

義工的大家也舉辦了送別會，那時的我已經變成可以在大家面前講話、說笑的人了。

這是不久前自己連想都不敢想的樣子。
惜別會後，最後在跟櫻井聊了這幾個月的回憶時，我那支通訊錄裡面幾乎沒有人的手機響了起來。

重先生「辛苦啦！這麼長時間真虧你撐過來了！」
我「是的，謝謝你！這是托了重先生跟大家的福。」
重先生「才沒有，是你加油得來的！一定有對災區大大的貢獻喔。」
我「如果是那樣我真的很開心」
重先生「・・・話說回來有件事情要問你啦・・・」
俺「嗯？是什麼呢？」
重先生「・・・阿勉，回來的時候要不要來我公司上班？」

我突然嚇了一跳，呆了一會兒…
嚇了一跳但純粹很開心。

重先生的公司是以設計為主的公司，據說也有其他業務。
我說我對設計一竅不通但重先生說會教我所以沒問題啦。

但，現在我旁邊的櫻井君是沒有工作的....

而且現在這個小鎮因為這次震災失去工作的人太多太多了。
我在關東也有老家。對遠親低頭的話也許可以回老家，在那邊找工作。
所以僱用災區的人不是更好嗎？
我跟重先生講了這件事情。
重先生「・・・你的心情我瞭解。但我想跟你一起工作啊，阿勉你先不要想那個啦。」
我「咦，是怎麼回事？」
重先生「不只想要僱用你。如果櫻井想來關東的話我也會雇用他。」
我「咦。真的嗎！？」
重先生「阿勉你跟櫻井人跟工作態度我都知道了所以不用面試啦，可以的話請務必來我們公司，不如說拜託你來我這邊一起工作吧！」
重先生「還有啊，最近要擴大營運所以預定還會再僱用災區的四人左右。」
我一週後，櫻井君一個月後分別在重先生，不，重兄，不，社長的公司就職了。
現在過著半年前完全無法想像的充實的每一天。

接下來預定還會在社長跟櫻井君的支持下幫助災區活動。
從失業家裏蹲尼特成為了普通的臭男人了。

雖然只有自己能改變自己，但像我這種自閉兒如果只想著要誰來幫助、要賭賭看會不會有奇蹟，最後一定沒辦法脫離廢人。
這次運氣真的不錯，如果沒有遇到櫻井、社長的話現在搞不好已經餓死了。
不好意思洋洋灑灑寫了這麼長，但寫完自己心底話感到一陣輕鬆了。
謝謝你們捧場看完。

最後，也在這裡為震災死去的人們，祈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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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有些時候我們會想要把愛心傳達出去，不管是透過勞動的力量，金錢的力量，還是文字的力量。阿勉不僅自己身體力行、花光了存款，還將自己的經驗分享出來，希望網路上跟他一樣失業、沒有自信，甚至不敢踏出家門一步的人，藉由幫助災區的人們，幫自己也幫別人重新找回活下去的力量。

有些時候人需要勇氣，不是跟人跟環境戰鬥的勇氣，而是勇氣於改變自己。
阿勉雖然說自己是個社會的人渣、米蟲，但我實在覺得他，是個巨人啊。
『放手去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吧』，前輩看完了這篇文章，這樣地對我說了。


[翻譯 by.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的祥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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